第6章 洪荒入体(1 / 2)
现在正值盛夏,睡着地板的范飞倒不至于受凉,失血过多的范飞面色有些发白,嘴角和鼻尖还沾有些许彩色的洪荒沙,不过很快那些洪荒沙便渗进了范飞的皮肤里面。
此时的范飞正在做梦,一个亘古不变的梦,说亘古有点夸张,但这个梦,范飞却已经做了十余年。
那个一间小小的屋子,屋子里燃着最便宜的暖炭,灯光柔和而安详,灯光下一家三口幸福地忙碌着,范飞记得那是除夕夜,爸爸带回来饺皮和肉,说除夕夜家里一起包饺子。
当时的范飞五岁的样子,只会捣乱的年纪,却懂事与父母一起有模有样的包着饺皮儿,一家人说说笑笑,特别是林父林母的目光一触及到脸上沾有面粉却认真包着饺皮的小范飞就会变得特别柔和,这就样的生活,我爱你。你爱我。
但是画面抖得一转,灯光暗黯了下来,那是一张破旧的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得皮包骨的中年人,依稀可以辨出是林父,不过林父却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六岁的小范飞一手拉着父亲的手,一手拉着坐在床上低泣的母亲,问道:“妈妈,爸爸睡了好久了,说好陪我去游乐园的,可我还一次都没有去过……”
小范飞的话,让林母再也控制不住,趴在林父的尸体上哭个不停,范飞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却也跟着哭了起来。
再接着画面一转,那是一个有雨的日子,十岁的小范飞已经开始上学,没有打伞而是淋着小雨回家的,但是回到家,却见一辆白色的豪华悬浮车绝尘而去,而小范飞透过那透明的个玻璃窗看到里面坐着他那已经许久没有回过家为他做一顿饭的妈妈,而这辆车他也见过,曾经多次在深夜,接走过自己的母亲。
小范飞一路追着那悬浮车跌倒几次之后,摔得不成模样,手足破了,血水渗着雨水,嘴里却还呜呜地叫着“妈妈……妈妈……”
回到家,妈妈拿走了她的衣物行李,小范飞知道,妈妈也许再也不会再回来了,现在这里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妈妈拿走了所有的温暖,所以裹着厚厚棉被的小范飞还是觉好冷,这一刻小范飞万分思念爸爸的怀抱,但是爸爸更早就离开了,他现在只能紧紧抱着这单薄的被子,一个人挨冻,也许只有太阳只会让他感觉到温暖,只是现在是雨天。
晕迷中的范飞回忆着是他的又不是他过去种种,眉头越皱越深,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不一会儿小脸就涨成了猪肝色,虽然没有醒过来,但却开始手舞足蹈起来,晕迷中的范飞一脚踢又一脚地踢着书桌与床,双手一直顺着自己的喉咙。
咚……
一番猛踢终于踢翻了那放在书桌上的小银瓶,那小银瓶轱辘一转,就滚落到范飞的胸口,此时范飞的前襟早就被他自己撕开,露出均匀的胸膛,小银瓶落在上面,里面的洪荒沙也随着散了出来,不过只是几息后就如开始嘴鼻间的洪荒沙一般,完全浸入了范飞的体内,消失不见。
待一瓶洪荒沙被范飞这样不知不觉吸收完之后,范飞渐渐恢复平静,呼吸也渐渐均匀了,那笔记本也已经摔到地上,奇迹般地没有摔坏,微蓝的屏光映着范飞安静,香甜的侧脸,这一夜那么长。
叮叮叮……
睡梦中,范飞被一阵心烦的手机铃声吵醒,抓起手机一看,居然是陈嘉瑶,范飞顿时得意了,“校花给我打电话了,我的魅力不低嘛,不过今天是星期六她找我干什么?问题不太可能,大半是约会吧,嘎嘎……”
想到这里,范飞已经接通了陈嘉瑶的电话,却没有想象中约会之间的软语细言,陈嘉瑶一开始就是一连串机关枪似的扫射。
“范飞你这自小子,怎么还不来上课,是不是去泡美女玩得太疯,睡过了头,然后准备请病假,并且要我为你做伪人证,哼,我给你说,你想也别想,没门,我不会再屈服你的淫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