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回都（2 / 2）

到底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林湦也只是想了一会儿，便洗漱睡下了。李元荽年纪大了，来到京都歇了几天，李佩兰才带着他出去逛逛。不想在街上却听说了宣武侯去世的消息。

因着林铭是照料宣武侯病情的太医，李佩兰也听林铭提过几次，现在听到这消息也不奇怪，不曾放在心上。谁知当天半夜，一群官兵就来到了林宅。

林湦在睡梦中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传来一群人的说话声。待林湦简单穿戴好出去的时候，便看到一群官兵，而那群官兵的头目正对着父亲说着什么。而母亲跟在父亲身后。

林湦走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喝完药就歇下了，可到了子时，守夜的婢女发现宣武侯停止了呼吸，等值班的太医赶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之后太医发现药有问题，怀疑有人蓄意谋杀，现在要将相关人等带回刑部接受调查。烦请林吏目随我走一趟。”

林湦听到了大概，暗道不妙，父亲自然不可能做出谋杀这样的事，若宣武侯死因当真有疑，必定是皇权贵胄之间的明争暗斗，把父亲卷了进去。林湦到底在京都长大，权利之间的争斗也听过不少，像太医这样权利小又重要的职位，最容易被利用了。前段时间皇上还处死了药房的太监呢。

林铭听到这，也是吃了一惊，但自知清白，倒还算淡定。转身跟妻子嘱咐了一番，又看向女儿，见林湦虽面露忧色，但目光不乱，心下安慰，不再多说，转身跟刑部的官兵走了。

林铭被带走后，林湦安抚了母亲好一会儿。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睡意全无。刑部的人说宣武侯的药有问题，宣武侯的病一直是父亲跟他同僚照料，林湦相信父亲的医术，开的药方子肯定是没问题的。药是在太医院抓好带回侯府熬的，宣武侯若真是死于喝的药，这中间能动手脚的地方太多了。林湦一时想不出所以然来，最后一夜无眠。

官员在羁押期间不能探望，刑部也不会公开办案进程，林湦只能找人打探消息。谢航是林铭带的徒弟，现在也在太医院任职，比林湦探听到更多消息。

第二天，林湦约了谢航在酒楼见面。

恩师入狱，谢航自然也着急，在来之前便塞了银子，缠着药房的熟人查看宣武侯的脉案。

“老师与钟吏目，侯府负责煎药送药以及伺候宣武侯的一干人等已经全部羁押，现在，还没听说案情有进展。”谢航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林湦。

林湦说：“宣武侯当真是死于太医院开的药？”

谢航拿出一张纸，递给林湦说：“这是老师跟钟吏目开的方子，药性温和。如果是按方服药，宣武侯不应暴毙。”

林湦看了方子一眼，确实看不出差错，那问题极有可能出在药材上，说：“那宣武侯喝的药......？”

谢航说：“据说验药材的时候发现药里面混了一些花生粉，而宣武侯对花生过敏，本就体弱，一碗药下去，怎么受得了。”

“那这就不是意外了，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看林湦愁眉不展的，谢航说：“你也别太担心，负责这次案子的是刑部侍郎程植，听说他办案清廉公正，想必不会冤枉了好人的。而且，刑部轻易不上刑，老师现在还是安全的。”

林湦与谢航分别后，去中庆大街转了一圈，想听听百姓们对宣武侯府上的看法，市井之间的流言虽多为谣传，但未必没有有用的信息。

而林湦最后还是失望了，这几天大街小巷说得最多的就是大将军程槿与南疆大战班师回朝，大将军程槿如何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