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花魁与设局(2 / 2)
三千两啊!这可是比上五年前花魁贵了一倍啊!
左边一席位公子站起:“李胖子,你还不配!本人城南米家,我正好缺一房小妾,如果如是姑娘愿意,五千两如何?”
看到那说话的公子,姓李的商贾脸色徒然阴沉无比,因为这家伙比他更有钱!
“米公子,俗物如何与如是姑娘相比?我这有一颗明珠,价值多少就不用我说了,我张某尚未娶妻,来我张家实则未妾,但则是正妻,不知如是姑娘意下如何?”
众人齐齐看向那位张姓公子,看清楚相貌,众人都是倒吸凉气,因为此人乃是张氏大家族嫡系子弟!
“姓张的,拼就拼,你这么玩是何故?让如是姑娘享受正妻待遇,别人还怎么出价?难不成为了纳她进门,就不允许我们这些有妻室出价了?”姓米的贵公子嚷道。
此话一出,整个飘香楼僵持住了,虽然张公子开出的条件不错,但……被他这么一弄,大家都没得玩了,毕竟米公子说的很对啊。
就在众人冷场不过片刻,左首第一位的曲贤折扇轻轻打开:“胡闹,如是姑娘一代花魁,岂是区区商贾之人就能妄想的?……小生以佳诗一首,白银两千两为聘,诚迎姑娘入我相府!”
他的手高高举起,掌中一张宣纸夹在银票当中。
寂静的飘香楼落针可闻。
刚才那几个满脸通红的商贾面面相觑,对他们来说金钱俗物挥手便有,只是这诗篇……却重如山岳!
米家公子与张姓公子脸上风云变幻,他们也没想到,曲贤竟然拿出了诗篇!
曲贤下首的一位书生拱手微笑:“曲兄大才,竟为如是姑娘写诗,真可流传佳话,兄弟们岂敢与你相争,恭喜曲兄!”
“恭喜曲公子!”
“本届都城第一解元纳都城第一花魁,真是文坛佳话也,可流传世人了……”
“恭喜如是姑娘……”
一时之间,整个飘香楼风向全变了,所有人都在祝贺曲贤和柳如是,其中包括前面跳出来出价的那几个商贾,而米公子和张公子也在其列。
曲贤站出来,他们真不敢争……要知道曲贤可是这届的解元公,正儿八经的文坛新秀,据说此人铸青色文基,必中举人!他曲家,还是朝堂主宰,父亲乃是百官之首的丞相,论人才、论地位……人家那都是顶尖的!
且不说这楼中之人,就算整个都城年轻一辈,都是个个服这位曲家新秀。
珠帘后方,几位青楼名妓眼神迷离,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此风姿的偏偏公子,随手千金的豪迈风流,又有谁能抗拒呢?
“哈哈……如是姑娘承蒙曲公子看重,真乃如是之福,曲公子请入幕帘,将你的这份心意送到她的手中。”那盛装妇人笑道。
“如是姑娘往日承蒙妈妈关爱,小生日后还有重谢。”曲贤微笑慢慢施礼:“只不过……今日还是少了一些风雅!”
随着曲贤话音落下,他的目光逐渐看向徐缺那里。
随着曲贤目光,众人视线也看向了徐缺那一桌,就连坐在徐缺身边的几位书生也是愣在了当场!
什么情况?此人竟捧着羊蹄在啃?
众人眼睛瞪的老大,嘴角狂抽,有的文人雅士已经傻了,因为刚才‘归良’一幕,他们从未关心过身边之事,如果不是曲公子目光看向那里,他们谁又能想起此人呢!
“哥,这鸡真肥,等会带回去一只,夫人肯定喜欢吃。”小丫头抱着一只烧鸡,一边啃着,一边还不忘告诉徐缺。
……
静,死一般的安静,就连珠帘之后的几位大家也都握住了小嘴。
徐缺啃着羊腿,感觉四周有些不太对劲,因为现在的安静比曲贤豪掷千金时长了很多。
他微微一抬头,瞬间尴尬的要死,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他!
“徐小公子也太无礼了,这可是如是姑娘脱离乐籍的日,你怎能如此……”
还没等那贵公子说完,徐缺举起羊腿打断道:“我之陋习与汝何干,金钱俗物安知名家之心,一群燕雀只会咋咋其扰!”
此话一出,一众书生瞬间坐不住了。
“狂妄小儿,你连童生都不如,还望与我同坐,我们在风花雪月辞别如是姑娘,你却在那海吃胡塞,岂不是辱我等!”曲贤首座之下的那位公子怒道。
“辱你们?你们也配?夸夸其语如同顽童,金银俗物也敢于夹与藏诗,难道这不是在侮辱圣贤?”徐缺话语如同惊雷,目光死死锁定曲贤。
他本大快朵颐慢慢看这大戏唱的哪一出儿,但奈何这些人自己找不自在……他也只能吃个九分饱了!
徐缺所出惊语,是这些文人万万没有想到的……而他们的目光也不时扫向曲贤。
“牙尖嘴利,童生都未入,说我侮辱圣贤真是可笑,我高举抬手亮出的只是银票。”曲贤背着手快速夹在银票中的诗篇,然后再次举起左手:“而这首诗却在我右手之上!”
看到曲贤的动作,徐缺内心暗笑,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人真是“有趣”!
盛装美妇见状,连忙上前打着圆场:“曲公子不必动怒,您现在可是如是姑娘入幕之宾,还请您掀开珠帘。”
“哼,等会我在收拾你!”曲贤甩下话,便伸手掀开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