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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她这样,心一慌,抬手怼在了她脑门上。
“可别磕头,咱有话好好说。”
这动不动就磕头,不是折我的寿吗?
我把苏三从地上扯了起来。
这孩子瞅着要比同龄人小一圈,拎在手上也没啥分量,一张小脸瘦得蜡黄。
我看了看胡爷,又看了看她,“你说让我们帮忙,总得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吧?而且你是咋找上我们的?”
苏三抿着嘴,两只手扣着袖口,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
“凤凰古寨地动时,我就在镇子上。”
“你说啥?!”我震惊地睁大了眼。
凤凰古寨内的所有院子我都翻了一遍,除了我胡爷,还有后来的人形阿言以外,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小丫头说自己就在当场?
我不敢置信地打量着她,“你确定你在哪?”
苏三脸色微红。
“我师父临死前,给我算了一卦,说让我往西走,必能找到所求之人。”
“她还说,有个老狐狸欠她个人情,这么多年,总得还了吧?”
苏三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
她把那玩意拆开,我一看,愣在了当场。
那里头,赫然是一撮棕黄色的狐狸毛,瞧那颜色应该还是尾巴尖上的。
像胡爷这种有道行的,都格外珍惜自己的狐狸毛。
断不会轻易把这玩意儿给人。
我盯着胡爷看了过去,“胡爷,这不会是你背着你女人在外头欠下的风流债吧?”
我眼神落在了胡爷胸口的玉佩上,神情戏谑。
这回可热闹了。
要知道那条白蛇的肉身已毁,只剩魂魄在那古玉当中温养,能否活命重见天日还很难说。
可这才多久啊?
就有老债主找上了门。
瞧这架势,说不定还要死后托孤。
我忍不住咋舌,苏三却好像没看懂我的眼色。
把那天我和胡爷在凤凰古寨干的事都描述了一遍。
“我是在你们离开后,从林子里跑出来的,我本来没想露面,那个纸皮偶,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你们而已。”
“毕竟,你俩当时一个身受重伤,一个吊儿郎当,又拖家带口的,看着实在不咋靠谱。”
苏三这直截了当的言辞,这就听得我有些不舒服了。
啥叫吊儿郎当?
那咋又拖家带口了?
我瞪着她,双手环在胸前,冷声质问:“那你为啥又找上来了?不是觉着我们拖家带口的不靠谱吗?”
“因为我出不去了。”
苏三说话看向了崔老头,“我跟这老刺猬一样,被困在这村子里了。”
突然被点名的崔老头吓得一个激灵,抱着脑袋就窜进了里屋。
我瞧着他这不争气的样子,目露嫌弃。
据苏三所说,她昨天先我们一步进了村子,在太阳还没下山之前就到了。
顺着山路往下走,能落脚的地儿只有这村子,她算准了我和胡爷会在这儿休整,就抢了别人的皮偶,准备躲在暗处继续窥探。
而被抢的正是刘大姐的人皮。
“我把师传的鳐鱼石塞进了这具皮偶内,昨天夜里还好好的,但天一亮就出了岔子。”
我惊讶于苏三的厚脸皮。
强抢了别人的东西,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脸皮咋就这么厚啊?
我斜瞄了一眼胡爷,“所以,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找鳐鱼石?你也看着了,我这拖家带口的,实在不方便再带个孩子。”
没等我的话说完,苏三眼珠子一转,“只要两位帮我找到鳐鱼石,我绝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