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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那些艳红色的怪花截然不同。
更要命的是,当我扯着藤蔓想把它从白狼嘴里拽出来的时候。
在那纠缠的藤蔓中,麻长顺被刮破了衣裳正挂在上头!
我扯下那块布,扭头看白狼,“你是因为这个才出去的?”
白狼呜呜两声,张嘴吐出藤蔓,顶着一嘴的血吐着舌头直哈气。
我把崔老头留下的药箱翻出来,找出止血的药,倒进了白狼嘴里。
“别咽下去啊。”
我好心提醒,白狼却被那药熏得狼嘴都合不上了。
我没在管它。
从麻长顺被抓走到现在,已经一天的时间了。
如果按那和尚所说,这些藤蔓畏惧光亮,那在白天的时间,麻长顺起码是安全的。
但现在,就难说了。
当时麻长顺的攻击是直奔苏三的,很难保证把他带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顺手抄起砍柴刀,把那藤蔓砍下了一条,准备等胡爷醒了让他看看这到底是啥东西。
可突然,和尚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惨叫。
我心头一惊。
那和尚能轻易躲开我的攻击,绝不是个普通的练家子。
他手上还有油灯,再不济,还能放火烧藤蔓啊。
我只琢磨了一秒,提刀就冲了出去!
不管咋说,他刚还救了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一手提刀一手捏着木柴,看着那几乎整个被藤蔓包裹在其中的倒霉和尚,手起刀落地劈了上去。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凡是我一刀砍过的地方,被劈断的藤蔓完全不像植物一样断成两节。
反而好似活人的一般,劈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肉,那断裂处渗出的殷红液体粘稠地跟浆糊一样。
有的都挂在了刀背上。
可随着这液体透出来的奇异香味更加古怪。
像极了高度白酒腌制水果的味儿。
我拧着眉,没管那些东西,见情况差不多,就把和尚从藤蔓里拖了出来。
可他左边的半条腿都被花里得到舌头包裹住了,我费了老大劲都没能把人扯出来。
没法子,我只能把火把摁在了那条舌头上。
霎时间,一股烤肉的味道弥散开来。
我骂娘的心都有了。
“和尚,你使点劲!别窝在这里等死啊!”
和尚已经意识不清了,被我吼了这一嗓子,才回过神来。
我连忙手脚并用地往外折腾。
等我连拖带拽地把人薅出来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紧跟着,我扛起他就往回跑。
和尚手里的油灯已经没了,只剩下一条破链子挂在手上。
他这会儿也没了之乎者也,阿弥陀佛的心思了,拖着那条鲜血淋漓的腿哼唧着。
直到落了地,他才顶着那张血色全无的脸对着道了声谢。
“多谢施主的救命之恩。”
“别废话了,那箱子里有药,你看着有没有能用的自己凑合一下吧。”
我顾不上和尚,就刚才离开的那一会儿,胡爷和白狼所在的这个房顶周围,已经被藤蔓包围了一大半。
白狼都快拖着行李生火了。
一米之内能拖进火里烧的东西毛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