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裸的束缚(1 / 2)
南逸辰却站起来绕到她身后,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她,白衣和她的紫衣交缠在一起。 将狄符再次塞回她手中,垂首在她耳边低低说道:若这权欲真能留住你,我愿意将这江湖都拱手送到你手中。只怕,你到时,不会要。
他几乎没有说过什么甜言蜜语,然而每一次说,偏生霸道令人心神激荡。
醉曦凝眉,还是问出来:你为什么要信我
呵呵呵呵,低沉的笑意从耳边荡漾,若春风拂过绿水,蜿蜒包围那颗早已经沦陷的心。因为是你。
她不解其意。
也侧过脸示意他解释。身子一松,他放开禁锢直起腰来,以前,有人对我说人这一辈子啊,短短不过数十载,若是只求功,只求利,身边连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岂不可悲以前我不觉得,有和无差别不大,但是后来
他敛眉,顿了顿,后来我便知道,那个人说的是对的。大约是不想这辈子活得,像块冰像机器。
尾音掉落,似乎是长箭的尾羽在射中了目标后轻轻的颤动,附带着零落的寂寞,惆怅若秋叶。
你是在进行一场豪赌醉曦也站了起来,和他面对面,烛火里,两人的影子相距甚近,赢了,你了无遗憾,输了,不过是重头再来。
她几乎是冷静接近于残忍地戳破了这个事实。
南逸辰没有任何的一样,盯着她的眼睛颔首,我是想赌一次,赢了我笑傲群雄拥你入怀,输了,宛若一声轻叹,输了,不过是回到一开始的一无所有。所以并没有什么什么可怕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次,她从她深邃的眼里仿佛读到了悲哀和凄凉。深入骨髓,埋藏了二十年,如发酵的酒,没有甘甜,没有清香,只感受到了一腔苦意。
我亲眼看过一个人压上她的所有去赌,落得最后家破人亡下场,那时候我就一遍一遍地问那个人,后不后悔她永远都是一个答案:以后我就会知道。现在我仍旧不知道她的答案,只是,当面对你的时候,我就是想要不由自主地去赌一赌,不问缘由地去做。
醉曦默然,不问缘由他可以不问缘由地去豪赌一场,偏偏不愿意不问缘由地去相信一场。不过这可以理解,就像她自己也是一样的,坦诚所有地相信,也做不到那地步,更何况是生性多疑的他
摩挲着手里的凉玉,她雅然一笑,上前抱住他,算了,我陪你赌吧,放心,我不会让你输的。
南逸辰紧紧回抱住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笑意绽放,势在必得,笃定而占有。
睿智如她,肯定是知道他的目的的,没有安全感,不敢轻易许诺,不用什么利剑试探,也不用阴谋令她深陷,就是明明白白的将权力交给她,束缚她,留住她,就算是留下来的贪欲贪念也好,就是容不得人有抽身离开的可能性。
这样的裸,也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大年初一。
碧琪推开门,猫着腰悄悄地往里面走,心里打定了主意,若是看到两个人或者有什么不该看到的,就又悄悄地回来。
你在做贼么
呃呃,原来是阁主啊,呵呵,阁主这么早就起来了。这样一说就往后面一看,没有人猛地大呼一口气,幸好没在。
醉曦知道她脑袋里的小九九,也不拆穿,然而有些人就是长了一只眼将它放在身上好看做装饰用,阁主,宫主昨夜来了吧
因为是刚刚起床,她青丝如瀑随意披在身后,弯腰时锦缎般的墨发也滑落胸前,将梳子扔到碧琪手中,警告道:碧琪,扔掉的脑袋偶尔放在脖子上,也是可以用一用的。
呃,嘻嘻,嘻嘻。她干笑,尴尬得几欲羞死,那个,捏了捏梳子,属下给阁主梳妆打扮
然后屁颠屁颠地朝着已经坐下来的人走去,撩开顺滑的发丝,长发及腰,若流光跳动,阁主的头发真好碧琪动作一凝滞,呼吸即刻紊乱。
发丝一旦被拨开,弯下的白皙的脖颈上露出了上面的痕迹,密密麻麻,触目惊心,可见其激烈。
碧琪眼神一暗,只觉得心脏仿佛被重锤重重击打一番,痛得连缓解的余力都没有,紧紧咬住薄唇,惨然一笑。
就算明知道结局是如此,也会不知道好歹的期待,现在一切碎成烟灰,还学不会调节
你的手在抖醉曦直接地戳中事实,倒没有任何的怪罪,只是这样陈述,平静淡漠。
碧琪悚然一惊,大大概是天气太冷,手有点凉。
醉曦也不多究,那多穿点。
恩恩。
说话间南逸辰推开门走了进来,碧琪手又再一次抖,手指灵活地将她长发打理好,规规矩矩地就行礼退下去。
来了
嗯。他走进,眼神颇为怪异,醉曦疑惑,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惊得忘记了说话,他伸出手指在她颈项间摩挲,手指微冷,令人止不住发颤,我留下的。他说,然后又陈述一遍,带着自豪和满足,我留下的
电光石闪间明白过来,腰间一紧,她被揽了过去,再次被吻住。
湿滑的舌头划过脖颈,又一次留下一连串的痕迹。醉曦微微推拒一下,不不要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