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我带你走(1 / 2)
幕清接到南逸辰传来的信,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连呼吸都平稳了许多,他拿出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错,她没事
没事
不过很快他就不安起来,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告诉他具体的位置为什么不让他去见那个人寥寥几字,其他的情况一概没有透露。
他几乎想立刻起身前往鎏苓宫去问个明白,但南逸辰究竟在哪里他还不知,而且,今日笑御传来信息,壶刑楼总舵出了事情,事不宜迟,他得回去解决,根本分身乏术。
阳敛子接到命令没日没夜地赶了过来,所以在他的医术下,醉曦的伤口恢复得很快。
你最近很闲她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身边的人,这些天他天天在这里找存在感,难道宫中已经闲到了这种境界
南逸辰笑了笑,煞有介事地点头,嗯,宫中没什么事情。他说的风轻云淡,不过眼里的血丝他藏不住,醉曦撇开头,不想接话。手被人轻轻地握住,听到他温柔的声音,你恢复得不错,过两天可以接经脉了。
她垂眸,却找不到话说。
马上到晚膳时间了,你想吃什么
理所应当地没有得到答案,南逸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给她盖好被子,阳敛子说你不适宜吃油腻,我
云吞面,我想吃云吞面。
南逸辰眼睛一亮,眉眼间的疲倦似乎都一扫而空,好。
醉曦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得过且过,过一天算一天。好像除了幕清,她已经没了别的期待,南逸辰从梵箫那将自己带走,在她看来,都是一样的,两个地方,都和囚笼没什么区别。
别把自己憋着了。略带笑意的嗓音好像朦朦胧胧地传来,脸颊边的被子被人拿开,她转过头,差点直接撞上近在咫尺的脸。
面好了
还没有,你先等一等,现在要敷药了,我给你换药。
醉曦皱眉,任由身边的人解开白纱布,冰凉的手指落到手上,像是薄薄的刀刃划过经脉一样,几乎是没有任何意识地就一抖。
是我的手太冷了吗
醉曦瞧着,只是那句话说完,他手上的温度突然就上升了,在伤疤上,竟然微微灼热。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南逸辰抹药膏时,神情严肃冰冷,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影响到她。
可是,依旧会疼,会自责,会内疚,会负罪。
梵箫呢
他的动作微微停顿,这是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
你怎么处置的他她又问。
我废了他,将他从青云峰下扔了下去。你说,他是死是活冰裂开的语气,平白添了几分肃杀和怒火。等包扎好后他依旧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你为什么不说话
醉曦睁大眼睛清澈地瞧住他,你都做了,我要说什么
南逸辰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不大高兴的坐在她身边,闷闷地说了一句:我没有。她惊奇地看过来,他又加了一句,你那么在乎他,我若真的这样做了,你大概真的会杀了我给他报仇。
又是一阵沉默。
他站起来背对着她,不愿意她看到自己的情绪,你放心,他很好,等你好了,你自己决定如何处置他。说道这,他讥诮,梵家一个百年家族,我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可以一朝一夕就动得了的。如此,你会更放心的。
门被合上,来给她送面的,换成了碧琪。
宫主,七王爷那边暂时没有异动,不过朝廷闹翻了天,荣郡主消失不见,还瞒着阿尔荣部落的首领。
本宫知道了。
属下退下,他才伸出手戳了戳自己的左边心口,皮肉的伤口处传来的疼,好像里边就没那么痛苦了。
想不到最后是你落到我的手中。哈哈哈,报应不爽啊
我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得感谢你啊。
她听到死神的脚步声,那一刻,脑海中竟然闪现的是南逸辰温柔地抱住自己时说不愿委屈你的神情,他眉宇的温情,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像是春风拂过杨柳岸,缠绵悱恻,缱绻难分。
逸辰。
昏黄的烛火摇晃。
她一下子就醒了,紫色的帷幔垂下来,但隐隐约约的光线还是投了过来。白色的身影倒入眼中,冷漠,肃杀,冰寒。
今日他说,若是他真的如此做了,自己大约会杀了他为梵箫报仇。
她没有回答。
杀了他吗那日匕首刺进他心脏的感觉还残留在手中,他的心头血洒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自己心脏也渐渐地流逝了力气。
不会。
不会杀了他的。对待梵箫,大约,也止于,不想要他死,仅此而已了。可若他真的死在那个人手中,她也不会觉得意外。
当初他说,不管自己杀了谁伤了谁,他都不会要自己的命,实际上,如今也是,她也是。
南逸辰,我想见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