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墨家亡,魔门兴(上)(1 / 2)
墨煌的攻击来势汹汹,一出手便是漫天黑气席卷,竟有吞天噬地之势,墨子之灵也不敢忽视,以手为剑,回而击之。
墨家之剑法,特点异常之鲜明,蕴含着难以叙说的平和。
即便后世多番粉刷,赋予了剑很多额外的意义,比方说君子重器,礼仪之规等等,但这些都掩饰不了剑的本质,就是杀伐之凶。
而墨家之剑,虽然有杀伐之凛,但骨子里却是另一种意志。
以武止戈,大仁至爱,这是不以杀伐为目的而挥之剑。
这便是墨家之道。
而墨煌的掌爪,却凝聚着无量的杀意。
这杀意,是一种沛然至刚,浩瀚苍茫的杀意。
人类立于大地,两百万年的滔天杀劫,以天争锋,以地争雄,与万灵争命,才挣得了今天的人类延绵各地的煌煌。
若是必要,再化修罗舞干戈,屠尽万灵而独全自身,又何妨。
原始武道,即是原始之杀道,也是此刻墨煌演绎之道。
墨子之灵一剑横扫,但墨煌却毫不避让,指爪狠狠的抓在了墨子之灵的臂膀上,刺耳而扭曲的尖锐碰撞声响起,犹如金属互相切割一般。
以武止戈的墨家之道,与杀戮滔天的原始杀道,碰撞在一起。
“这般邪魔外道,你也敢称自己为墨家中人,若是让我活着的时候见到你,必是一剑斩你头颅!”
墨子之灵虽非人类,但此刻也露出怒气,虽是一招对碰,但其中展现出来的,却是理念与道路的截然相反,信念与意志的背道而驰。
墨煌也冷笑着:“若是让我见了活着的墨子,我也是照样这一巴掌下去,墨子也不过是个愣货,他懂个毛线的墨家思想!”
言辞不断,攻势不绝,墨煌再出爪,杀意炙燃,往墨子之灵脖子抓去,墨子之灵此刻便展现出了自己的非人本质,墨煌这一爪子抓过去,只是明并非始于战国,诸子百家之前,便已有诸多学说横行,甚至没有学说之时,也有人身体力行实践着那般道理。
资本主义的诞生,并非始于资本论一书出版,也并非源自于哪家学者之言,而是许久许久之前,便已自然而然的存在于人类的各个环节之中了。
最后,这般亘古而来的资本运作现象,却成为了某个经济学家出书诠释阐述后,独属于他的概念,这岂不可笑。
法家之前就有法,墨子之前,也有墨!
所以,秉持着这般论据,墨煌也敢喷墨子不懂墨,事实上,这般喷法,也并非墨煌的专属,而早些年的儒家闹分裂危机时,一些儒者,也是以孔子之前便有奉行礼乐仁义之儒,所以孔子儒学不能称作礼乐仁义之正宗的理由来喷孔子。
不过,这也是标准的学术反贼言论,一旦拿起这般言论,基本都是其心可诛。
闻言,墨子之灵的剑锋第一次难以控制的逸出了杀意。
任何一个学派之主,面对这种学术反贼言论,都不可能没反应,因为能够说出这话的人,基本都是奔着颠覆权威,窃权而居而去的。
而就在此时,墨子之灵之觉得眼前一花,墨煌那诡异的身影彻底消失,而后,如刀锋锐的爪击,遍布了他的视野。
墨煌的双手,顷刻间便扫遍了墨子之灵的全身,剔筋断骨,割肤剜肉,若是活人,只怕瞬间就会被墨煌抓成一条无数块至今不超过一寸的碎肉,但墨子之灵本质为神兵,面对这般攻击,却也是抵御了下来,只是浑身血痕无数,隐隐间,淡淡的光辉从其中散溢出去。
这光,便是墨子之灵的血,但这一刻,墨子之灵却是有一个问题怎么也想不通。
“你为何如此憎恨墨家?”
“我不曾憎恨,我只是怒气不争而已,因为,你墨家,辱没了我的姓。”
一击得利,墨煌却是收手了,负手而立,似给墨子之灵回气应变的时间,但此举却展现了墨煌的气焰,他不屑乘胜追击,而是要在墨子之灵做好完全准备的情况下,在他最强的巅峰之时,活活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