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说便俗(1 / 2)
一路上,弈函和秋池几乎没说话,这样的氛围让人压抑,但省却了不少尴尬,他俩心中都有许多的话,可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倪镇说过,一说便俗。
林秋池和娄弈函,世俗的爱不属于他俩。
到芦园时,秋池问他,送机的人一定很多吧?
对。他说:父亲母亲,四个哥哥,还有老马,本来还有三位嫂子,可车里实在坐不下了,可爸爸还是一定要带上大哥的儿子。
她笑着说:你们娄家真是个大家族。
娄家家丁兴旺,这是我父亲,我父亲的父亲,我父亲的父亲的父亲们的最大愿望。说着他自己笑了。
她的手放在他肩上,问他,大家庭里的媳妇一定不好做吧?
是。他说:她们都觉得很累,很委屈。
她笑着说:幸亏我不想做。
他是单纯的,并没有觉得她是在多心,更不会觉得她是在说气话。
她的双手一用力,脚踮起来,吻他。
她湿润温柔的唇印在他的唇上,他伸出双手,搂住她的后背,她的动作轻柔而温存。
再也不像第一次在她的闺房里那样,她跳起来,双脚勾住他的身体,柔软的身体像一条有香味的藤蔓把他紧紧地缠着。
秋池的背后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娄弈函的手松开了。
她疑惑地看着他,然后跟着他的视线往后看去。
张霖杰!
模糊的身影渐渐地清晰昕起来。
张霖杰过来了,手里甩动着车钥匙,笑盈盈地说:打扰你们的好事了。
林秋池背对着娄弈函,他看不到她的脸色。
张霖杰又往前走了两步,与林秋池面对面,他把右手掌展开,手上是一个天鹅绒的盒子。
秋池,那天在傅家,看到你的胸前空荡荡的,我的心里也空荡荡的,你这样的美人脖,怎么能缺了珠宝钻石的点缀呢?
张霖杰打开盒子,一条钻石链子在夜色里闪烁着迷人的光茫。
娄弈函的身体瞬间热了起来,手心里全是汗。
秋池。张霖杰的头又过来了一点,他的鼻子碰在了她的头发上,来,我为你戴上。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盯着娄弈函,还是笑盈盈的。
林秋池的身体忽然一让,往右走了两步,走出娄弈函和张霖杰之中,她把身体靠在了芦园的院门上,双手抱在胸前说:张霖杰,这芦园值多少钱?你手中的项链又值多少钱?你心中不会不知道吧?
张霖杰咧了咧嘴,笑着说:林秋池,这又不是嘉仕德拍卖会。
林秋池哈哈地笑着,笑声放肆。
笑罢,她说:这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拍卖场,任何东西价高者得。
她看看张霖杰,又看看娄弈函,难道不是吗?
世上的豪宅、豪车、奇珍异宝、都可以用金钱买得到,人呢?人也可以买卖吗?
娄弈函的胃在剧烈地蠕动,刚才吃的那些小吃在他的胃里不安分地涌动着,它们肆无忌惮地爬到他的胸口,窜到他的喉咙口。
他难受地再也忍不住了,俯着身体吐个不停,把刚才吃的东西统统地还掉了,最后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
等他吐罢,张霖杰已不见了。
林秋池脸色苍白平静,站在夜色中,像一个幻影。
你是吃坏了吧?林秋池弯着腰,伸手去拍娄弈函的背,送你去医院吧?
他低着头,朝她摇摇手。
她扶他起来,看到他脸色惨白,头上冒着汗珠。
你还行吗?
他不吱声,放开她的手,又转过头去呕。
秋池给娄仲信打电话。
等娄仲信来时,娄弈函吐得已经直不起身来。
怎么了?娄仲信讶异地问秋池。
大概是吃坏了肚子。她说:他在lsquo;江南春rsquo;里吃了许多小吃点心。
娄仲信在他背上拍两下,扶起他的一只手臂,没办法,他就喜欢吃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秋池扶起娄弈函的另一只胳膊,把他送进悍马车里。
她拉着车门对娄弈函说:我陪你去。
娄弈函的头埋在胸前,瓮声瓮气地说:不用。
娄仲信过,站在秋池面前,微微笑着说:那个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看他为难的样子,秋池想起了娄家规矩,十点之前不回家是要受惩罚的,他们必须先回家,再去医院,她当然没法一起去。
她说:又是娄家的规矩。
娄仲信呵呵地笑了两声,朝她一挥手,理解万岁。
把车开走了,又倒了回来,降下车窗,娄仲信探出半个头,对秋池说:我会打电话给你报平安的。
她朝他们挥挥手。
是呀,他的父母亲随时会在他的身边,他们允许她的存在,但她只是娄弈函一件特殊的玩具,却永远也进不了娄家的大门,更不可以影响他的生活。
娼也是他们娄家男人的玩具之一。
看着夜色中的芦园,玲珑精致,价值几百万,送得起如此礼物的人不多,应当庆幸,她是娄家的娼!
她笑着,她似乎应当好好做这个娼,才不辜负他们娄家的慷慨大方。
半夜里,娄仲信发信息给秋池,让她放心,娄弈函只是急性肠炎,在挂点滴,估计明天就出院了。
娄仲信没在深更半夜打电话,想是怕惊了秋池的好梦,这个花花公子有这样细腻的心思,自然会深得女人心。